陆白丁

舟渡自留地

于无声处(上)

想写一个骆队由于高烧后失声,所以这俩人只能用小本子对(tiao)话(qing)的情形... ...

OOC属于我,舟渡属于他们彼此=w=


  骆闻舟早就练就了倒头就睡的奇功,如果不是姓费的扰他清静,往往能一觉睡到天亮,任闹钟响彻云霄他自巍然不动。但这次却不太安稳,甚至还久违地做了几场梦,梦境都是模糊不清的只言片语,连不成片段。他一会梦见穆小青同志拿着剃刀给骆一锅剃猫毛,一会梦见他从市局拽得二五八万地冒雨冲出去的情形,一会儿又好像看见十几岁的费渡,镜头就停在那里不动了。他尝试着走近一点,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,只有那双漠然的眼睛让他无端地感到很不舒坦。他于是逃避似地换了好几个睡姿,都快把自己折腾醒了,梦境还一直滞留在那里。他皱起眉头,半睡半醒间怀中胡乱捞进一只手,触感冰凉。

  骆闻舟蓦地睁开双眼。


  他先是感到头晕,头顶的光刺得他双目生疼,他咳嗽了几声,听到自己铁片相刮似的嗓音时他才意识过来——上次负伤冒雨抢救人质的冲动给了他不轻的教训,连续几日的高烧已经让他的声带偃旗息鼓了。骆闻舟偏了偏头,看见费渡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,正从他怀中抽回手。

  费渡不知何时摘下了眼镜,外衣领口处的扣子没有扣上,长发也没来得及细致打理,眼中还有微不可察的血丝。见他醒来,反应居然有点迟缓,隔了几秒才收拾好疲态,朝他露出一脸春光烂漫的笑意。

  骆闻舟下意识地想开口说话,出口的却只是无意义的声响,还引来了一长串的呛咳。费渡连忙站起身来,从他身侧拿起一个记事本,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,递给他道:

  “师兄,烧退了,恭喜,但是先别急着说话,你的嗓子还得再休养一段时间。”

  骆闻舟侧过身,接过钢笔,往本子上唰唰写了一行草书:

“衣领不系,扣子不扣,窗户还不关,冻不死你。”

  费渡看清了他写的内容后一愣,笑道:“师兄不愧中国队长,躺床上了还有鹰隼一般锐利的双眼... ...昨晚看你睡的不好,怕是被子捂得太严闷着了,又不想把你碰醒,便把窗户打开透了会儿气。”

  工藤骆一闻言立即把本子从费渡手中夺回来,写道:

   “你昨晚睡了几个小时?”

  正当费渡准备拿回去看的时候,他又在后面不依不饶地添了一句:“前天晚上呢?”

  费渡瞟了一眼本子上的字,直接装作没看到,起身去把窗户关了,又去洗手间整理了半天,还到厨房给他倒了杯热水,往床头柜上一搁,从抽屉里取出手表戴上,在他面前立正站好,挑眉问道:“师兄,你看我这身怎么样?”

  骆闻舟见他穿的一身正装,第一反应是“人模狗样,衣冠禽兽”,但心里有意再问一遍刚才那两个被费渡忽略的问题,本想厚颜无耻地在上一个问句上划条线,标个“CtrlC+V”还给费渡,一想到费渡是为了什么没休息好,又有点过意不去,只好先当作自己没意识到他的装哑作聋。

  他脑子里还有点混沌,想了半天又忘了自己第一反应的那俩词是什么了,只好捏着笔沉思了几分钟,最后只是写了句:

“挺好的。”



  费渡见他好不容易说了句人话,有点吃惊,把记事本往边上随手一放,俯下身去吻了一下骆闻舟的额头,点到即止,一触即收:“几天没去上班了,公司还有点事需要打理,我尽早回来,你多睡一会。”

  骆闻舟躺在床上看费渡,觉得他此前在自己心中的印象突然有了变化,好像一个极力表现出懂事模样的孩子。他认为这个你在床上我在床边的场景有点眼熟,不久前似乎才发生过,只不过两个人调换了一下位置,顿时有点想笑。不过想来费渡应该是没有照顾过别人的,毕竟他连自己都顾不周全,现在看到他一副人五人六的样子,骆闻舟又油然而生一种奇异的欣慰感。

  费渡自然是没有想到他在骆大爷心中的形象已经从“不懂事的孩子”变成了“装作懂事的孩子”,进行了质的飞跃。他有点赶时间,脚步很快地跑到客厅去,用一根手指把垃圾袋从桶里一挑,准备顺手带出去扔了。

  骆闻舟远远看到这一幕,欣慰更甚,想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劲——不对,姓费的这是在销毁证据!

  他立马伸手去拿记事本,一时间够不着,干脆直接用拳头在床头柜上猛地砸了三下。费渡忽然听到动静,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,又拎着袋子跑进来,问:“师兄,怎么了?”

  骆闻舟几乎要把他手上的袋子盯出一个大窟窿来。

  费渡意识到自己中计了,顿时身体一僵,骆闻舟趁此机会把袋口展开,一眼就看到里面满满当当全是他之前从市局顺回来的,某人最看不惯的香油味速溶咖啡的空包装。



  ... ...这小崽子不要命了。



  费渡在他不发一语的怒视下自知理亏,转身就走。

  骆闻舟对着他的背影用拳头在床头柜上用力敲了一段流浪者之歌,气势如虹,悲壮决绝。

  费渡身形顿了一下,把门关上了。


  骆闻舟直到他出门了还不解气,伸手够了半天才摸到记事本,一翻身开始在本子上骂人。

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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